今儿晨四时隔壁房间的电话对话吵醒了我,语速极快“到哪了?”五时半,在哭声中再次醒来,弥留之际很久的隔壁老爷子终于走了,我急急地趿拉个鞋跑出去看,是看热闹也好,是送一程也罢,女人在哭泣喊叫,男人冷静办事,感叹世事无常,生来死去,不过如此,常说“早死早托生”,愿这个老爷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鸟的题材是关于自由的讨论,以翅膀的寓意,去表达对自由的叙述,这延伸着更广的意义,是不自由的,飞不起来的,是无自由的。然而在心灵的底层,精神的自由还是可以展翅的。自由真是不靠谱的事,心灵的自由不受自然事物的约束,自由的羁绊也是受自然事物的约束,精神自由是最高级的,放荡的自由。
陈寅恪的境界,只能望其项背。
记得小时候父亲抱养一只小狗,是我年少时的玩伴,是黑色的,只有四只蹄子是雪白的,长大了,皮毛油亮。每次下学回家,在离家很远的拐角处总能看到它趴着,嗅着土地的震颤和味道,摇着尾巴兴奋地奔我而来。后来它死了。那时全家要返城,无法饲养它,父亲把它送与友人,八号铁线做的项圈挣断了三次逃回,记得最后一次它没有回来,父亲的友人又来寻狗,不见,预感要出事,我和父亲出门寻找,在村里的渠桥下发现它冰冷僵硬的尸体。 兄妹对狗的感情颇深,留有太多的记忆,情感深处无法抹去对它的怀念和记忆,这也是至今不再饲养宠物的原因。
它的死是悲怜的。一想起它,就要思考为什么。它的前世肯定和我有联系,不然不会逃脱三次,三次想要的自在都没有得到,只有选择了死亡。
在工作室,透过窗的一角,看见一只流浪的白猫在散步,体态挺胖,悠闲,似游侠,似山野散人,无忧无虑,人生何不如此?为俗事分心,为评职称伤脑筋。老话说得好,“八辈子也投胎不到猫”。向猫学习。
抓耳挠腮,凝望着想了片刻,放下手中的劳作,打了个哈欠,玩去喽!
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何等自在。
发表评论
请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