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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嬷嬷人世界---殷晓峰的雕塑艺术

更新时间:2015-07-01 15:21:23 作者:朱其 编辑:qdxmimi 浏览量:699

陌生的嬷嬷人世界 --- 殷晓峰的雕塑艺术

朱其  

艺术批评家

嬷嬷人是谁,她们来自哪里,她们存在吗?殷晓峰那些纯朴、天真又略带邪气的嬷嬷人们竖着坚挺的辫子及昂扬五短身材的形象,不仅让人想象一个陌生世界,“嬷嬷人”这个词也好象极具魔力。

嬷嬷人也称嬷嬷神,是北方萨满教执掌万事万物的神,它的形体赋予儿童般的幼稚及匪夷所思式的邪门气质,实在出人意外。殷晓峰这种体现方式最早在 1994 年《通古斯》木雕中已初露迹象,北方最北部部落人的大脸、塌鼻、厚唇及眯缝眼的那种浑浑噩噩心身合一的境界使《通古斯》仿佛象一块有生命呼吸的沉睡着的木头。《通古斯》的视觉具有一种直接性,一种对人之内心固有的原生型态和力量感的直接的表现性、形体语言如一层薄纸,与材质一起构成由内往外力透形体表层的爆发张力,木材及纹理被利用为一种气质特征,而令人忘了木材本身。对北方萨满文化的原生精神及原型的视觉化的研究创作源于晓峰毕业后去北方部落与部落人共同狩猎的经历。如今从他那三十年代时髦青年的油头粉面式的发型装扮上已很难想象其当时心理情景。长春而今已日趋时髦和商业化,街道和夜生活可以找到韩国的影子,已全无当年辽沈战争革命风云际会之景象, 18 岁的红男绿女们听“唐朝”之摇滚乐如痴如醉,东北二人转被染上了周星驰的“无厘头”色彩,长春如同后现代式的上海三十年代。这些背景对理解晓峰的《嬷嬷人》是重要的。看看他的“嬷嬷人”,再看看名牌服饰金首饰集于一身的他,你会觉得晓峰就象个杀人都市的嬷嬷人。《嬷嬷人》的形体语言本身可以看作一种阐释性的隐喻,关于嬷嬷神职能与万事万物之关系也可以移用于原型对形体的支配这一层次。

晓峰取嬷嬷神的人类原初的童真及邪气作为形体依据,这使形体带有象征性,比如童年对应身体;幼稚、纯真对应娃娃的脸及竖起的辫子;邪气对应五官夸张等。整体上,形体极近简洁概括。

嬷嬷人仍具有《通古斯》那种通体冒着傻气,但极具心身境界的特质,然而却渗透着来自陌生世界的邪气。但你会觉得它含有一种智慧,一种直观的并非来自书本知识的力量。

《嬷嬷人》体现的是一种人的早期身心所含的神性,这种神性曾经塑造了我们的道德、审美及感染他人的能力,人按照他自己的神性行动和思想,“思想”一词在那时的指猎和今天是不同的,它不包括今天的计算、利益法则和思辨成分。

形体是一个重要的层次,不仅思想和意识形态会带动现实形体面相的命运特征的改变,形体作为一种可以虚化的视像,在今天则可以直接影响思想和行动。后者是一种可以被误解为真实的行动和外形。

近几年来,由观念艺术和现成品艺术引发的对形体技术语言的忽视是一个误区,在这一方面,殷晓峰始终坚持形体语言探索。《嬷嬷人》不仅意图复活一种现已陌生化的人早期的神性存在,并且它似乎也希冀向一种中国传统内心方式学习,这种方式表现为将身心感悟对应于形体的命相特征。这种方式对于集只是分子和艺术家于一身的古典士大夫阶层曾经是耳熟能详的,而对于今年的青年新锐艺术家来说则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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