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的雕塑艺术
当代中国雕塑艺术之命运,如同当代整体的中国文化之命运一般,皆面临着一个全球化与民族化相互协调与冲突的两难之境。民族文化如果盲目地向西方强势文化“折腰”,它必将使民族文化趋于消亡之境;而一个民族的文化如果一味沉溺于“往昔的辉煌”之中,那么它亦必成为人类的“活化石”。中国文化的命运是如此,中国雕塑艺术的命运亦是如此!面对这种两难的挑战,许多中国文化人和艺术家们在理论和实践上进行了艰苦地探索和卓有成效的应对。立足于民族文化基础之上,走“综合创新”之路,这或许已成为当代中国艺术文化界的有识之士的共同选择。雕塑艺术家石村教授亦是这样的可贵实践者。
石村,1955年6月出生。1975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雕塑系。1987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研究生,获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雕塑学会会员、陕西省雕塑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雕塑专业委员会副主任、西安美术学院教授。作品《长城魂》入选全国第八届美展优秀作品展,获陕西省美展三等奖,入编《中国当代美术》雕塑卷。作品《延河边上》入选建党七十周年全国美展,获陕西省美展二等奖,中国革命博物馆收藏。作品《故土》入选全国第二届青年美展,获陕西省美展一等奖。作品《女八路》入选第六届全国美展,获陕西省美展二等奖。作品《赶集》被中国美术馆收藏,并入编《中国现代美术全集》。作品《游戏》、《张华纪念碑》获全国首届城雕方案展览优秀奖。作品《山花》获陕西省美展二等奖。近年来,石村教授还为全国各地创作设计了许多城市雕塑,如《谢子长将军》、《杜斌丞》、《欧阳海纪念碑》等。出版著作有《人体雕塑基础》、《石村素描集》、《石村雕塑集》等。
石村的雕塑创作一贯注重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完美契合,从《关天培》到《长城魂》、《塔希提岛印象》,从《延河边上》到《山娃子》、《最后一个红军》无不是在雕塑本体语言表达范围内,寻求最佳的表现手法,以及给人较深层次的美感享受和较高层次的精神追求。在追求作品艺术美的同时,并给作品注入了强烈的思想和情感,这就使得作品有了精神,或可以说是有了境界。达到了雕塑中有诗境、有画意的境界,给观赏者提供了美的享受和想象的空间。
看石村的雕塑作品,就像读一篇篇的史诗,就像听一首首的音乐。让人陶醉,让人情思起伏,忘却自我。石村的雕塑之所以有如此之感染力,我以为主要是源于作者对雕塑作品所要表达的精神的构想和充分合理的语言表达,或可以说是对中国文化中的审美特征的追求,以及对西方先进文化因素的有机容纳。他的作品造型简练、雄浑博大,这正是其吸收中国汉唐雕塑语言,吸收米开朗基罗、布德尔雕塑艺术的结果,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雕塑语言。如雕塑《静谧的雪原》、《塔希提岛印象》、《正午》等作品,造型简洁、洗练、饱满,体量感强,在表现手法上大刀阔斧,虚实相间,形成了极强的张力、大气恢弘、朴实深厚的阳刚壮丽之美。
邵元聪先生在他的《如何建设中国文化》一文里说:“一个民族在危险困难的时候,如果失了民族自信力,失去民族求生的勇气和努力,这个民族就失了生存的能力,一定得到悲惨不幸的结果。反之,一个民族处在重大压迫危殆的环境中,如果仍能为民族生存而奋斗,求充实自己,纠正自己,来勉励自己,大家很坚强刻苦的努力,在伟大的牺牲与代价之下,一定可以得到很光荣的成功!”(转引自宗白华《美学散步》)正是基于这种的精神,历经八年,中华民族才能经历苦难而依旧屹立于世界的东方。石村教授的石雕作品《长城魂》通过表现了一个身经百战饱受挫折、“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朴实、坚定、刚毅的八路军头像,并通过作者运用自己的雕塑语言和完美的雕塑技能,在作品中注入了这种不屈不挠精神,才使得我们观者得以震撼,得以共鸣。其作品整体浑厚概括,造型洗练,看似简单的细节无不是经过作者深思熟虑的。
石村教授认为,“艺术是一个民族文化的产物,不同民族会有不同的文化,有自己的文化内涵,这是与其他民族文化相区别的根本所在,也是不同民族文化立足之本。”在浮躁虚妄的今天,石村是一直坚持走雕塑民族化与现代化的道路,他坚信有独特民族语言的雕塑作品,在世界艺术领域一定会有其光辉灿烂的地方。实际上,石村教授已经用自己的艺术实践,不断地印证着他的这一艺术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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