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评论/访谈>正文

艺术将来时之——张羿∶后世博——中国抽象艺术的突围之路

更新时间:2010-08-16 13:46:20 编辑:janet 浏览量:248

马一鹰,油画《飘逝的记忆》A系列10,146X138CM,2009年  

张 羿/文  

上海世博会无疑将使中国文化和艺术面临前所未有的开放机遇。后世博时代,艺术史自身发展的逻辑预示,中国抽象艺术将有可能真正登上历史舞台。  

抽象艺术是现代主义留给世界的最好遗产。然而,对于后现代时期的中国抽象艺术而言,现代抽象艺术遗产只是一张华丽的皮,如果不能注入新的生命,无论它如何美丽,终究是一张死皮。  

缺少新生命的抽象艺术注定走向形式主义和唯美主义的绝境,而在以人本主义为支柱的现代主义已经死亡的背景下,重返现代无疑是一个学理上的伪命题,彻底超越现代主义才是中国抽象艺术获得新生的唯一路径。  

抽象艺术的生命在于其内在的观念,中国抽象艺术的致命弱点则是缺少稳固成熟的世界观。思想的迷茫,注定使中国抽象艺术乱象丛生。中国抽象艺术今天的命运,已经不单纯是一个艺术问题,而是一个思想史的问题。没有思想的突围,抽象艺术的创新就毫无现实性。  

艺术史的发展使中国抽象艺术面临巨大的发展机遇。即便不能一统江山,未来的中国抽象艺术至少也会与具象、意象艺术三分天下。面对当下不温不火的尴尬处境,固然有市场方面的原因,然而,观念的局限和陈腐却是中国抽象艺术发展的最大障碍。  

中国抽象艺术的突围,正因艺术家自身的疲软而步履蹒跚。世博会的精神是向前看,在世界向前,中国向前的时代洪流中,中国抽象艺术家却大多不合时宜地向后。保守主义的蔓延很可能使中国抽象艺术自扼于襁褓之中。  

作为最具发展前景的后现代艺术,抽象艺术也最有可能承载21世纪中国艺术走向世界的梦想,然而中国抽象艺术若不能达到思想史高度上的创新,所有美好的愿望都将成为南柯一梦。  

那些豪无观念基础的伪抽象艺术自不必说,即便在严肃探索抽象艺术突围之路的艺术家中,我们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战略路线的偏执与谬误。  

民粹主义是中国抽象艺术的头号敌人。对中国元素和符号的强调,正在抽象艺术领域重弹“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样一个固执的老调。事实上,历史主义也好,复古主义也好,都是伪后现代主义,惟有回归神性才能超越人本,才能实现真正的后现代。中国不需要文艺复兴也不可能发生文艺复兴,中国需要的是信仰的植入和文化的更新。民粹主义注定是中国抽象艺术的不归之路。  

玄学和神秘主义虽然不是明显的民粹主义,但本质上也是民粹主义。在玄学和神秘主义主导下的空洞的宇宙意象,无疑是中国抽象艺术的死亡意象。玄学和神秘主义本质上的虚空,注定了作品深度的虚假,宇宙意象的泛滥则最终将抽象艺术推向形式主义和唯美主义的坟墓。  

中国抽象艺术的另一个陷阱是形而上学。在舒群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形而上学的绝对演绎。作为已经寿终正寝的西方哲学,形而上学的欺骗性早已昭然若揭。中国抽象艺术重复蒙德里安式的理性抽象显然已毫无出路。  

在中国抽象艺术的诸多探索中,马一鹰等人的创作无疑深具潜质。马一鹰的作品既无民粹主义和空洞的宇宙意象,亦无明显的形而上学痕迹,而是表现出一种独特的灵性。马一鹰的作品是中国抽象艺术逆境突围的临界状态,堪称是真正后现代艺术之雏形。马一鹰抽象绘画的空间感和精神深度,使中国抽象艺术超越赵无极等老一辈抽象艺术具备了可能。  

从玄学到灵性,从形而上学到神学(信仰/宗教)的转变,是中国抽象艺术获得新生的唯一路径。抽象艺术转向灵性并不是让艺术再度成为宗教的奴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本体的回归。  

这一具有思想史意义的彻底转向,将使中国抽象艺术成为真正的普世性艺术。中国艺术的整体变革也有赖于这一过程的完成。中国抽象艺术的突围之路,不是重返现代而是开创真正的后现代。

评论

发表评论

微信

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