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象到抽象——中国当代抽象艺术的美学特征
邓平祥
抽象艺术所表达的是“精神的现实”和“更高级的现实”。
抽象艺术在西方的产生和拓展(冷抽象、热抽象、抽象表现主义等),一方面是艺术自律的逻辑结果;另一方面应是西方文化精神中的纯粹形式思维和纯粹符号的特质所赋予的。
西方文化精神中的抽象思维反映在它们的文明成果十分明显,从哲学到科学的一些根本的拓进,尤其是西方在文艺复兴之后所经历的人的解放和科学的昌明、思维,尤其抽象性思维在其中的决定性作用是为文明史所一再证明了的。
所以哲人说:没有抽象思维的民族是不幸的民族。
在抽象艺术的境界里,艺术的根本问题是艺术的主体性问题,即艺术主体如何在不受任何约束——既不受任何观念的约束,也不受它要表达的客体的约束——的条件下,自由地表现人的情感世界。
抽象艺术所打造的情感世界完全超越了现实世界可以对应的物质局限或在日常经验中所建构起来的平凡想象,把人们在现实世界中所感受到丰富多彩的图画还原到它们赖以存在的基本元素上,并按照艺术家个人的丰富想象来重新构造起他所看到的画面。
在这样的画面里,你看不到神圣的道德教化,也看不到世俗生活的影子,看到是流露艺术家个性的真实世界。
基于对艺术主体性的信仰,抽象艺术确立了艺术新的价值尺度。
判断艺术价值不再是根据艺术是否忠实地摹写了客体的所有细节,或是否完整地图解了某种思想的全部精粹。
和这些附加于艺术之上的艺术尺度有着根本区别的是,抽象艺术是把非实在的纯形式的审美世界从世俗的现实世界中提炼出来,把它既作为表现情感世界的艺术形式,又把它看作是一种艺术理想和艺术本身的目的。
抽象艺术的形式性和纯粹性构成了这种艺术形态的全部内容,由此从本体论上把原先支撑艺术的意识形态基础完全清除出去,取而代之的是确立了艺术语言的本体论地位。
印象派以来艺术形态演进的逻辑表明,决定艺术形态变化和更替的决不是观念的变化或艺术所要摹写的客体的变化,而是艺术家对新的艺术语言的探索。
艺术语言自律性的形成推动了新的艺术形态的形成。
中国的“抽象艺术”。
传统留给当代中国艺术家的最大资源是“意想”性的形式创造。
“意象”作为一个中国艺术美学的特有范畴,最早系由“圣人立象以尽意衍化而来。
意指审美观照和创造中的感受、情志、意趣,这个“象”是出现于精神和想象中的形象。
“意象”在中国造型艺术中的实践及其言说,一方面是中国传统艺术进入到一个独特的境界;另一方面也是其产生了具有“自然抽象”意义的表达方式和语言。
但是,中国传统造型艺术最终止于此,没有向前推进,没有发展到纯粹意义的抽象艺术、没有出现形式抽象。
中国当代的抽象艺术,虽然在精神文化动力来自西方,但其形式资源却与中国传统艺术的意象性有深刻的而又内在的关系,或许从“差异性”的角度说,中国抽象艺术的魅力就在如此。
中国当代抽象艺术的展开是中国抽象思维成长的某种象征。
〔以上为缩写版〕
王樱璇 ∶
呵呵,邓平祥是我老乡呢,非常之赞同,抽象艺术绝不能只是一种绘画形式,而应当成为一种思想意识。
彭朝 ∶
没有抽象思维的民族,会在现实的思维环境之中徘徊。
彭朝 ∶
实际上更应当说是首先具有抽象意识,然后才有抽象哲学,最后出现的是抽象形式!
耳东 ∶
够狠的。。。礼敬!以此为序展。。。。。。赞!
抽象!?找个新名。。。要确立!!
其实大家都懂。。。其实骨子里'现实与理想,人总归现实,
送你一句我的觉言∶“古今艺术、文化”,假得才是美的。
你要学会造假。。。欣读章文,真的太多,都是“论者论”,“换个姿态想”,写好!!今“文”能以“意象”为序。。。高见。。。因为“人”悉知易共鸣!!
“。。。端为育人贤,今日殊尊重,众志绿山川”。保重,重!!!
张格 ∶
拜读、学习。
王樱璇 ∶
没错,抽象思维在现实生活中也就是一种理性思维,不管是艺术家还是普通人都需要这种抽象的理性思维来理清生活的乱麻。。。
彭朝 ∶
是的,如果脱离了这种抽象的理性思维,现实是非常可怕的。单纯的“现实”会将人的本性转化为纯粹的为了适应进化而单纯的“动物性”。从而丧失所谓的“人性”。正是基于这种抽象的理性,才使得人之所以称之为人。而不是盲目的从属于“生活”。
梁嘉晓 ∶
精湛!步骤1.2.3.
王樱璇 ∶
可当感情遭遇现实时,是否是要感性从属理性呢,理性能为感性做些什么,难道就只是理性的回避?还是理性的解决?呵呵跑题了!
梁嘉晓 ∶
“可当感情遭遇现实时,是否是要感性从属理性呢,理性能为感性做些什么,难道就只是理性的回避?还是理性的解决?”
——既然樱璇女士这么问,我想,抽象思维包括了理性和感性,没有理性这一架子骨,是衬托不出那变化万千的感性色彩的,我这样认为可以吗?
彭朝 ∶
有道理,纯粹的理性是可怕的,但是失去理性的艺术则会愈发疯狂,毫无节制。也许“抽象艺术”本身就是某种架构于理性基础之上的感性创作模式。
从某种意义上说,感性的充分挥发必然要以某种特定的模式,构架,手段等等一系列客观的所谓“理性”为基础,失去这样的一种所谓的“理性”的基础,感性的挥发实际上也是有限的,局部性的。理性为所谓的感性所提供的,就是这样一种为其基础并在这一基础之上而不断进化的平台。因此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必须要正视这种不可抗拒的所谓“现实”并在正视的基础之上而不断地征服并使其为我所用。然后才能在此基础之上尽情的发挥“感性”的作用。则必然游刃而有余。回避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您认为呢?
卢跃刚 ∶
“抽象”问题在文学创作而言,或者在其他艺术门类的创作里,比如音乐,是很高级的。
抽象能力是很高级的。
从思维形态和传播形态来说,诗比小说高级,音乐比诗高级。越抽象越具有“世界语言”的特征,这是肯定的。
中国人不善于用抽象思维、形而上的语言建构理论,进行各种艺术门类的创作。
抽象问题只是所有大问题里面的一小类问题。这套东西要梳理,就是中国“85新潮”以来发展到今天,社会结构、社会意识、社会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体现在绘画里,产生了许多认识线索,比如从文化启蒙主义绘画到抽象主义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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