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与国画,为泾渭分明之艺术载体,一源于劳力之工匠,一源于劳心之文人,而前者素为后者所轻。先天缺钙之患,文人艺术也,亲风雅而疏审美。而雾途百年,时风愈烈而骨格愈下,益不能与欧西艺术相抗矣。
今有岭东萧三先生晖荣,发光大民族艺术之弘愿,挟半生丹青翰墨之笔力,毅然投身雕塑艺术之熔炉,劳心劳力,经年磨砺,大器终成。
其作,逸气盈溢,蕴藉幽远,天人合一,此非文人哲者所不能至之境也;而心力毕至,笔墨意蕴之立体三维呈现,又文人画家所未梦见之胜也。应物象形、随心造境、舍形取神、信手点化,皆典型之东方艺术家之精神,为当世艺术院校久所失传者。
萧晖荣先生所倡“文人雕塑”此一新概念,与其创作成品相参照,乃于今日日渐萎蘼日渐功利之艺坛新辟一蹊,新补一白,新立一标。吾人当由此而益信:于21世纪之今日,于全球化大潮中,吾国文化传统之蔚然再生、延续昌旺,非唯可能,乃为事实之开端。文人艺术这一独特的国粹精魂,必因萧晖荣先生及其“文人雕塑”之出现而更趋圆满瑰丽。
赞曰:香雪如海,白马穿行。千岩万转,蓦见蓬瀛。
(本文作者为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美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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