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艺术的畸形现状与后当代艺术的希望

中国当代艺术的畸形现状与后当代艺术的希望

勇力

 （关键词：中国当代艺术、思想解放、畸形发展、政治权力崇拜、前当代、假大空、体制内、奴才官妓、金钱资本崇拜、体制外、暗娼小妾、艺术自由、艺术价值、现代派、先锋派、后现代派、政治波普、红光亮、后红光亮、玩世卡通艳俗、眼球经济、高价行画、天价拍品、新假大空、官僚资本、明星化、伪艺术、图式、模仿、重复、复制、克隆、雷同、山寨版、市场经济、炒作、前当代、后当代、学术贡献、创新、前沿艺术、后后现代派）

 众所周知，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当代艺术一直处在政治权力与金钱资本的双重压迫之下，畸形发展，始终跪拜在政治权力和金钱资本的脚下。完全没有艺术自由。改革开放之前，是政治权力崇拜；改革开放之后又增加了金钱资本崇拜。

1， 政治权力崇拜的时代自新中国成立，中国当代艺术便惨遭政治权力的强奸，沦为政治权力的奴才、太监、工具，沦落为政治权力的官妓（主要是模仿苏联的艺术形式、图式、样式和范式），名义上是为人民服务，实际上却是为政治权力服务，为个人崇拜歌功颂德，因为就连人民也都是政治权力的奴隶和工具，现实主义是这一时期的最主流、最有效的工具，浪漫主义也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地成为了政治权力的奴仆，政治权力崇拜在文革期间达到了高潮和巅峰，也走向了极端。这一时期我称之为中国前当代艺术时期，此时的中国艺术已经完全成为了政治图解、口号、喉舌、工具，甚至是杀人的凶器，其表现主题历经抗美援朝、三反五反、三面红旗大跃进、反右斗争、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批判四人帮等时期，其代表作是假大空、红光亮的毛主席像、政治、军事题材宣传画以及工农兵形象，中国的前当代艺术生产了一批批假大空的怪胎伪艺术品，完全彻底地丧失了艺术自我，变得面目全非。

 2， 觉醒复兴的时代 1978年，当中国打开国门实行改革开放之后，伴随着一轮声势浩大的思想解放运动蓬勃展开，大量的西方现代主义思潮洪水般涌入曾经封闭已久的国门，中国当代艺术开始觉醒，那些正在怀疑和反思的艺术家们从中汲取了营养、看到了希望、受到了启迪，为了反抗政治权力对文化艺术的压迫，一些前卫的、先锋的艺术家、理论家们通过学习、借鉴、模仿西方现代主义的一切文化知识（包括哲学、文学、美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形态学、艺术理论与批评，以及艺术图式、技法、形式和范式等等），开始了新的艺术探索；尤其是一批青年艺术家的崛起（比如星星画会和85新潮美术），他们几乎把西方现代主义所有的艺术流派都走马灯似的模仿了一通，从印象派到点彩派、从野兽派到表现主义、从达达主义到未来主义、从抽象派到立体派、从超现实主义到极少主义、从行动画派到光效应画派、从波普艺术到行为艺术、从活动派艺术到超级现实派艺术、从现代派到后现代派……这期间，中国当代艺术可以说是流派纷呈、轮番登场、自由表现，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基本上都是模仿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翻版衍生物（或称为山寨版），几乎没有自己独创的面目、图式、语言、形式、样式和范式，更没有自己的美学理念、观念和思想。只有少数艺术家具有独立的思想、创意、图式和样式，显得凤毛麟角、势单力薄。没有引起足够的认识。这期间，《中国美术报》、《美术》、《美术思潮》、《江苏画刊》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直到1989年2月，首届中国现代艺术大展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中国当代艺术才迎来了真正的黄金时期，达到了一个空前的自由和高度，同时也宣告了中国现代艺术（新潮美术）的终结。随着政治权力对体制内艺术机构的断奶策略，一部分前卫、先锋、激进的艺术家被排挤到体制外，开始自谋生路、自食其力。中国当代艺术从此踏上了中国后现代主义艺术以及市场化的艰辛旅程。只不过，这一时期的中国当代艺术理论家、评论家们依然按照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艺术标准按图索骥、依葫芦画瓢来寻找、推荐和评论中国的当代艺术。而真正具有独立思想、品格、个性、面目、语言、形式、图式、样式、范式和特色的艺术家及其作品却被忽视了，没能够得到足够的重视，因为他们与西方现代主义完全不同，有着明显的差异性，完全是中国化的抽象艺术。这就让那些满眼西方现代派标准的理论家、评论家们失去了参照标准，感到陌生（比如圣君创立的汉字（文字）抽象几何结构主义绘画、方案艺术和体验与感应艺术等等）。

 3， 金钱资本崇拜的时代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逐步实行开放的市场经济，西方后现代主义又成为中国文化艺术学习和研究的热点。90年代以后，正在补课追赶后现代主义和市场化进程的中国当代艺术又被金钱资本强奸了！这就形成了两种畸形现象——为了生存，体制内（比如画院、报刊杂志、学院等等艺术机构）的艺术家、理论家们继续充当政治权力的奴仆、丫鬟、官妓，因为此时的政治权力已经拥有了雄厚的官僚资本，可以财大气粗地豢养这些奴才官妓了。而体制外无助无奈的艺术家、理论家们逐渐地沦为金钱资本的暗娼、小妾、应召女郎。在一批外国新兴收藏家、冒险家、投资人、投机商以及一些外国大使的介入下，加速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市场化进程和后现代主义进程，而这些外国金钱资本也同样是按照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艺术的标准、特征和审美观（主要是欧美自杜桑以来的后现代政治波普艺术风格和行为艺术），来购买收藏甚至是定制中国当代艺术的山寨版作品的（也有少量的后文革风格的山寨版作品）。由于价格低廉，他们以海选海购的方式垄断和囤积了一批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当然，他们的本意并非为了推动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而是为了倒卖牟利。他们四处展览自己投资收藏垄断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通过各种媒体进行商业炒作，不断的炒高、炒热知名度和价格，走影视明星化的眼球经济的路子，引起轰动效应，吸引人们的眼球，制造投资热点，引导和左右人们的消费趋势与习惯，以便趁机从中牟取暴利。近几年来，金钱资本在国际市场上甚至把中国当代艺术炒到了天价，最后声东击西、暗渡陈仓，再把这些天价作品运回中国（比如北京、香港、上海）进行天价拍卖，全部卖回给中国的暴发户们，这种天价拍卖的资本运作方式实际上是一种巨大的金钱资本阴谋，它不是为了推动中国当代艺术的学术发展和提高原创、独创能力，而是为了巧妙地掏空中国人的钱包，让中国当代艺术陷入惟利是图、不思进取、原地踏步、不断重复甚至是弱智倒退的泥潭无法自拔。可怜的中国当代艺术还未逃出了政治权力的虎口，又落入了金钱资本（包括官僚资本）的狼窝，简直是在艺术上的逼良为娼。为了能尽快过上富裕的上流社会生活，中国当代艺术家、理论家、批评家们纷纷放下学术的理想、目标、标准和尊严，不得不按照市场的要求、口味和流行时尚风格，大量的复制、吹捧、评论那些高价行画、天价拍品，虽然那些弱智匠气、肤浅苍白的伪艺术品既无学术价值、又无思想内涵、毫无艺术价值，更无独特个性，只不过是模仿外国政治波普艺术和文革艺术的流水化作业生产的工艺品而已（比如那些光头傻笑大脸系列、家庭旧照片系列、新假大空系列、工农兵的后红光亮系列、残忍恐怖暴力行为艺术、还有玩世泼皮艳俗卡通以及广告画系列，无一例外都是西方后现代艺术、政治波普艺术和残忍恐怖暴力的行为艺术在中国的翻版、山寨版）。但是照样在中国当代艺术界声名显赫、倍受吹捧、趾高气扬、招摇过市、大获全胜！让人不得不酸楚的感叹和承认，在中国的官僚市场经济体制下，始终是艺术和学术最小，政治权力和金钱资本最大！可怜的中国当代艺术总是受到政治权力和金钱资本双重的暴力遮蔽与压迫！艺术自由和学术自由谈何容易！

 4， 中国当代艺术的畸形现状现如今，中国当代艺术已经陷入了某种文化艺术的悖论和怪圈——要么是政治权力的奴仆、丫鬟、工具、官妓，被政治权力反复强奸，生出一批批歌功颂德的政治题材假大空怪胎伪艺术作品；要么是金钱资本的暗娼、小妾、应召女郎，被金钱资本反复嫖奸淫乐，生出一批批带有明显的嫖客印记和特征的克隆复制重复的伪艺术作品。完全丧失了艺术自身的学术、思想、价值、身份、尊严、自由、方向和目标。在金钱资本（包括官僚资本）的收买运作下，中国的各种媒体（包括电影、电视、报刊杂志和网络）都被收买串通，连篇累牍地发表、炒作、宣传被金钱资本垄断、控制、运作的高价行画和天价拍品，并且与影视娱乐界联姻结盟扩大影响，向娱乐明星看齐靠拢，把这些艺术家包装成时尚潮流的明星，到处接受专访，四处兜售，广泛宣传，简直称得上是地毯式的密集软广告轰炸！并且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不断拉升抬高价格！引发公众的疯狂关注和热议！诱导社会上的大款、巨富、老板和有钱人甚至是白领阶层积极参与投资购买收藏。甚至不惜借助港台影视歌当红明星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来促销高价行画和天价拍品！这样就能大卖特卖、大赚特赚，一步步掏空中国人的钱包！就连艺术理论家、评论家们也无法抗拒、摆脱和逃离这样的诱惑和命运，纷纷加入这股伪艺术潮流之中乐此不疲、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坐地分赃、中饱私囊！看着一张张高价行画、天价拍品；看着一个个迅速暴富的、不断重复复制的画匠们；看着一个个趁机捞油水敛财的所谓理论家、评论家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应该庆贺中国当代伪艺术的高价崛起呢？还是应该庆贺中国当代伪艺术繁荣娼盛呢？抑或是为中国当代艺术的沉沦而扼腕叹息、郁闷悲哀呢？现在，中国的所谓当代艺术家们唯金钱资本马首是瞻，只会看市场行情的脸色行事，拼命地克隆复制高价行画和天价拍品，据说生意火的时候，有的人甚至因为来不及交货而雇佣枪手捉刀代劳，其粗制滥造、假冒伪劣可见一斑。而理论家、评论家们都在看百万级、千万级艺术家的眼色行事，削尖脑袋、绞尽脑汁为高价行画和天价拍品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以便从中牟取利益，看看这几年的艺术杂志报刊上的艺术评论文章，哪一篇不是大谈特谈、反复论证、大肆鼓吹和反复例举那些高价行画和天价拍品的呢？因为只有评论和吹捧这些伪艺术才能得到丰厚的回报，据说这些画家支付的稿酬笔润每字高达10至50元。这哪里是什么专业学术性的艺术评论？！简直就是卖淫叫床嘛！只要你付钱嫖我，我就按照要求叫给你听！金钱资本俨然已经成为衡量艺术的唯一标准！哪里还有学术可言？
当然，不可否认，也有一些年轻的后起之秀随声附和评论吹捧这些作品，却没有一分钱的回报，那是因为他们还不够级别和资格，没有被艺术家雇佣。他们这样做完全是出于自愿，只为了图一个名声，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江湖地位。他们关注的不再是学术思想，而是追逐金钱资本炒作的热点，谁的作品热卖、价高，他们就向谁献媚、致敬、靠拢、套近乎。
毫无疑问，中国当代艺术已经陷入了为讨好政治权力和追求金钱资本利润而不断克隆、重复、复制艺术垃圾的怪圈和泥潭之中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谁愿意自毁前程、自断财路呢？这已经成为一种中国式的文化艺术偏向、病态、僵化的惯性思维定势！一些崇拜政治权力的奴才伪艺术家们不断的向权贵摇尾巴；而另一些崇拜金钱资本的匠人伪艺术家眼睛只盯着市场动向，围着金钱资本的订单打转转。而社会大众对此一窍不通、茫然无知，只会人云亦云、跟风起哄、盲目投资购买收藏。外行看热闹，社会大众根本分辩不出什么是真正的艺术。人们以为只要是热卖价高的就是好东西。而各种媒体惟利是图、不负责任的推波助澜，远离学术研究领域，误导着文化舆论和潮流。如今的中国当代艺术只有市场，没有学术；只有资本，没有专业；只有金钱，没有艺术。而真正的艺术却饱受市场、理论家、评论家和学术界的冷落！在这种畸形的文化语境和商业氛围中，无论艺术家抑或理论家、评论家、学术界，都在劫难逃，大家津津乐道、朝思暮想、殚精竭虑的不再是艺术与学术问题，而是价格、轿车、房产、身价、地位、资产和情人，艺术与学术已经退为次要位置甚至是无足轻重的地位了。这就导致了中国当代主流艺术只有制造，没有创造！——这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和不争的事实！当然，不可否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也不是万能的！
我们不禁要问：艺术家果真是卖画越多越伟大吗？艺术品果真是越贵越热卖越好吗？
答案是否定的！艺术品的价格高低，并不能绝对代表其自身的价值，这其中有着某种偶然性的运气和机缘。就像人人都买彩票，但是只有少数人能够幸运中奖发大财，这只是一种运气和机遇，并不能证明中奖者水平高或人格伟大，也不能证明那张中奖的彩票是最伟大的艺术品。艺术更是如此！这是有历史依据证明的——后期印象派天才大师梵高在他生前无人赏识、穷困潦倒，从未卖出过一张画，连饭都吃不上，只能靠弟弟的救济苟延残喘、半死不活，最后彻底悲观失望，不得不开枪自杀，了此残生。但是，在他死后一百年，他的作品才被人们最终认识，现在成为最有价值的艺术品。而那些和梵高同时代的许多生前声名显赫、作品畅销的艺术家和艺术品，却渐渐被人们遗忘了。高更也是如此，他放弃优越的工作和生活，远离现代文明，独自跑到孤岛上和原始部落的土著人一起生活，执着地创作绘画，甘心清贫、与世无争，最后死在贫困病痛交加之中，在他死后若干年，他的绘画作品才被社会发现认识，成为艺术珍品。唐代的文人画鼻祖唐代大诗人王维在生前也从未卖出过一张画，却创立了一种新的绘画形式——文人画。明代大画家徐渭，生前也是穷困潦倒，但是他创立了水墨大写意，影响了后人几百年，成就了包括石涛、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潘天寿等等一大批近现代中国画大家。而当代传统国画家黄秋园，一辈子默默无闻、辛苦耕耘，生前经济拮据、捉襟见肘，连好一点的宣纸都买不起，平时只能买毛边纸、草纸用来作画，但历史没有忘记和埋没他的艺术成就，他的作品在其死后名声大噪、价格暴涨，以至于到了一画难求的地步……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和证明艺术的内在本质和真谛吗？我并不是说必须象苦行僧那样生活才是最高境界，也不是说只有穷困潦倒才能产生文化艺术大师，而是说，钱不是唯一的或万能的衡量标准和尺度！我们应该把文化艺术和学术摆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和重要的地位上。艺术家、理论家、评论家们真正的身份不应该仅仅是是百万级、千万级甚至亿万级的大款富翁，而是艺术家、理论家、评论家！若论身价和地位，你们永远也比不过中国当代的贪官污吏！贪官污吏们个个都是上亿不明资产，权倾朝野，和他们相比你们差远了！难道他们比你们更有价值、更伟大吗？！若论价值，一张中了亿万奖金的小小彩票，比你们的画作值钱多了。难道那张中奖的彩票比你们的画作更具有艺术性吗？！
现在，是到了把中国当代艺术从政治权力和金钱资本的淫威下解放和拯救出来的时候了！我们要让中国当代艺术挺直腰杆，做回真正的艺术！
5， 中国当代艺术的时弊
综观中国当代艺术，暗藏着许多难以克服的顽症、痼疾和惯性弊端：洋奴心态、跟随主义、智慧不足、学识贫乏、文化单一、专业浅薄、偏离方向；缺乏创新精神和反叛的勇气，缺乏独创、原创的语言、图式、样式和范式；艺术语言与图式重复、雷同，艺术文本克隆，肤浅；思想落伍、惟利是图，拜金主义、奴才主义驱之不散。理论家、评论家们以及传统主流电视报刊杂志、编辑出版部门不认识、不认可甚至不允许超前和创新，艺术家们不会或不敢超前和创新，根本就没有自己独创、原创的东西，大家都习惯于跟在外国艺术流派、主义的后面亦步亦趋、模仿借鉴、拾人牙慧、邯郸学步，仿佛离开了外国艺术的主义、流派的标准、原则作为参照，大家就不知道艺术为何物了！从马列主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中国当代艺术一直都是外国文化艺术流派的跟屁虫。从而导致艺术语言与图式的单一、趋同、重复、过时、迂腐、陈旧、形同孪生、似曾相识、雷同克隆、毫无差别，严重缺乏多样性、独特性、丰富性、差异性、另类性、鲜活性、反常性、生动性和鲜明强烈的个性。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审美图像重复、僵死和视觉疲劳。如果说西方后现代派艺术是对传统、权力、崇高、权威、中心、正统、真理、系统、元话语、元叙事、同一性、本质论、整体性、总体性、永恒性、宏大叙事、文化霸权的消解、反讽、瓦解、反叛、解构和颠覆，推翻所有传统思想观念和经验基础，尊重和追求差异性、异质性、另类性、多元化、混杂性、偶然性、多样化、狂欢性、无我性、卑琐性、零散性、行动性、构成性、内在性和不确定性，摆脱传统与现代派艺术的既有形式，在此文化背景和艺术语境中，有其独特和全新的文化语义和艺术价值的话，那么反观中国当代艺术，那些模仿西方后现代艺术和文革的山寨版，只能是东施效颦、画虎类狗式的复制、重复的垃圾。而这些正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惯性弊病和死穴！中国当代官方与市场的主流艺术界已经完全丧失了创新意识和创造能力！
6， 艺术的价值究竟应该是什么
艺术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其价格的高低，更重要的是其与众不同的独立学术品质，创新才是最重要的艺术价值！什么是创新呢？创新就是作品、文本对艺术史的独特贡献——是否开拓了新的艺术领域，是否创造出新的视听样式、艺术形式、创意、图像、模式、图式、技法和范式等等。有些作品、文本曾经价格不菲，但仅仅是模仿之作，在艺术史中毫无地位，终究会被历史所遗弃和淡忘。就像当年的天价石头、茶叶、花卉和盆景一样，虽然疯狂炒作了一阵子，但最终还是昙花一现，尘埃落定之后其价格必将回归到合理的价位。
7，中国当代艺术正面临重新洗牌和救赎的机遇和关键时刻
中国当代艺术面临重新洗牌，急需救赎、亟待拯救！
艺术要靠思想、智慧、学术、创意、良知、责任、创新来救赎和拯救！
可是，艺术的救赎力量和希望在哪里呢？我敢断言肯定不在官方主流社会的文化艺术界！因为中国官方主流社会的文化艺术界，在政治权力豢养的官僚学霸、学阀的垄断和统治下，已经形成根深蒂固的话语霸权体系和格局，完全没有平等、公平、自由的学术平台、氛围和环境了，专业学术几乎处于失语状态。而艺术市场又被金钱资本全部垄断和控制，也彻底丧失了艺术的专业学术语境，到处都充斥着铜臭的味道，一切向钱看，一切都变得不可理喻，为了赚钱，伪艺术横行霸道，中国当代艺术已经离艺术愈来愈远了。
那么，艺术的救赎力量和希望究竟在哪里呢？我认为真正的救赎力量就在民间和网路上！由于网络是一种相对自由、平等的新兴媒体和媒介，权威、学阀、学霸在网络里失去了权力地位，话语霸权彻底失效，大家可以自由平等的表达、表现、评论和批评。在各种思想的自由辩论和争鸣之中，中国后当代艺术必将应运而生、浮出水面。俗话说：理越辩越明，刀越磨越亮，铁越打越钢。我敢肯定，中国真正的当代艺术必将从民间和网络中产生、出现！种种迹象表明，中国已经进入了后当代艺术时期（比如近来正在受到网络热议争鸣的前沿艺术、后后现代派美学、后后现代派艺术、后后现代派文人水墨中国画和后后现代派文学等等）。
让我们充满热情地发现、发掘、迎接、支持和推出中国的后当代艺术吧！

【作者简介：勇力，毕业于南师大美术系，自由撰稿人，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代表作有《对当代八股中国画的再诘难》（发表于《美术》1988、7期，并且加编者按）；《当代书法艺术的八股现象（代檄文）》（发表于《江苏画刊》1989、7期，并且加编者按：勇力的檄文是继李小山《当代中国画之我见》之后的又一篇好文字……）；《体验与感应艺术》（发表于《画刊》1989、5期）；《向世界艺术进军》（发表于《美术思潮》1987、6期）；《中国当代文学正在死去》（发表于《北京文学》2005、4期）；《点击中国当代文化艺术的八大死穴》（发表于《椰城》2006、11期）；《中国的伪现代（伪先锋）派和伪后现代派》等等。（电话：13005015984、地址：海口文明东路88号A栋506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