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号是宋庄艺术节的开幕式。这天早上我们9点就出门,一路上发现路上的人明显比平时要多些,路上的村民老大妈在商量今年先去看油画还是雕塑。
我们首先来到原创艺术中心,一眼就看见靠里面的人群里有个人在爬,我心想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乞丐,看来这么真的有人气呀。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搞行为艺术,走进一看,是一哥们穿西装打领带手提公文包,在地上爬,黑色的西装已经沾满灰尘,更加匪疑所思的是这哥们爬到一堆泥沙处,把泥沙往嘴里塞,然后爬回约30米处展厅的门口再吐出沙子,然后用粉笔写上吐出沙子的时间,据说他从早上9点就开始了,这样用嘴搬沙子匍匐前进一个工作日。这是我在想,他一定是疯了,被宋庄强烈的竞争逼疯了。很多人在看他,他这样做的确是很能吸引眼球。难道搞艺术就是挖空心思吸引眼球吗?
刮子移土
行为艺术有3档,旁边的正在检查一个箱子,我过去看里面有个人。这时,李春华发信息要我过去剪彩处。我和罗小平和一对杭州过来展览的夫妇随人流来到了宋庄美术馆。
好多人已经来到这里了,我看到了孙振华博士和夏和兴老师。我们坐在艺术家席上,开幕式开始了,主持是中央电视台的熟悉面孔,说今天阳光明媚,起了点风,我们宋庄艺术节承风而起,我们宋庄要如何如何,主持人都是很会说话的。接下来是无趣的领导致词。几响礼炮后讲话结束,领导合影。我提议雕塑展的人在台上合影留念。大家都很合作。
后来我们又回到原创艺术中心,在地上用嘴搬沙子的哥们还在努力着,看得人越来越多了,很多人拍照,有媒体到场了,中央台的也来了,旁边议论的人也多了:这就是艺术?如果是我一定做不来。后来这个哥们手好像爬出雪了,一个外国妞上去帮他包扎,听说是他老婆,外国妞喜欢这样搞艺术的男人。这时候北京的天气非常干,我们南方人过去非常不适应,不断喝水,嘴唇还是裂的。这时,我非常同情这个哥们,他在地上爬一天一定很辛苦,他的嘴搬一天的沙子一定非常难受,我真的很像问他要不要喝水。他虽然在地上爬得很辛苦,但是他也爬得很坚定。我的形象使我想到现在的一些白领,身穿西装,手拿公文包,每天风尘仆仆,付出很大的努力,吃的是土,得到的很少。这个哥们叫刘成瑞,他的行为是今天最让人揪心最吸引眼球的作品。
旁边的行为也同时在进行,工人用铁链在木箱子里吊起一个钢筋做的铁笼子,里面装的是一个人,作者本人,他叫幸鑫。这个行为也有点意思,名字就叫托运幸鑫。作者把自己关进一个铁笼子里焊紧,再放到一个木箱子里,从成都出发,由两名助手押运,坐或者到北京西站,然后用汽车运到活动现场,锯开铁笼子,作者出来,行为结束。
幸鑫
艺术节里的行为是最多人关注的,作者的行为都比较出位。
行为馆的斜对面就是韩国馆,我一进去就被一件雕塑吸引了,它是一件铜焊接的作品,是一只镂空的猪,作的很巧妙,是作者自己用铜条焊接的。作者看我这么关注他的作品,还上来跟我交流,韩国馆的每一位艺术家都配有一名翻译,他们都是人民大学的韩国留学生生。他们都非常有礼貌,跟我们饭馆的服务员一样鞠躬个不停,感觉很真诚。后来我看到了一幅油画,抽象的,很有视觉冲击力。画的作者跟画一样赏心悦目,是一位漂亮的韩国MM。她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叫金瑞真。她长得很精致,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一个日本娃娃头,跟韩剧里面的演员一样。她通过翻译认真地给我解释了她的画得创意。还跟我合影,送了她的画册留了她的名片以及MSN给我。名片上的地址写的是韩国和纽约。这么乖的女孩子可惜不在中国。
韩国美女画家
这一天里,我还参观了很多开放的工作室。在国防工事艺术村的一号画室,我还遇到了,我们广州美院过来的梁强立和张穗杨。梁强立和别人合租了这件工作室。平时都在广州,偶尔上来。看来北京的凝聚力越来越强了。
晚上跟几个80后的画家吃饭,他们都是广西艺术学院的,毕业就过来了,来了几年,他们属于是宋庄比较基层的画家。几杯燕京啤酒下去,大家开始无话不谈,我听他们说宋庄的不容易之处,宋庄出位的人和事,他们的艺术理想。好像我们又回到了美院的日子。
宋庄就是这样子,对于没来过的人,这里值得来看一下。这里住了大概2500位艺术家,这么大的竞争力,迫使大家都在挖空心思的想新的形式。偶尔也会逼出一些好东西。艺术节的第二天,小堡村又回归平静,昨天的繁荣仿佛是表面的繁荣。现在国际金融危机,艺术品市场一定会回归理性,不管怎样,搞艺术是不容易的,祝愿宋庄越来越繁荣,这里的艺术家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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