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这次大型当代雕塑展时,作为策展人的冯博一先生发表了艺术形态对城市发展作用的独到见解:我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在当代文化生态中寻求一个带有公共性的话题,而这种话题本身既是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公众所切身面临的问题,也是公众普遍关注的公共意识,更是在有些艺术家的创作中,对这种公共话题所具有的现实针对性的问题意识的表达;其次,将如何利用特定的“公共空间”,并以一种视觉艺术的展览方式,予以呈现我所认定的公共性话题——这次展览的主题;第三,当由若干参展艺术家围绕着这次展览主题创作的作品而构成的整体展览场域,是否转化出新的公共话题语境?也就是说当策展人策划的一个展览开幕后,参展艺术家及他们的作品在与公众的互动过程中,能否使公共场所讨论的公共性问题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并逐渐形成一种公共意识,而这一意识的核心即公民是作为公共权力的对立力量而存在的批判意识。
作为对展览主题的延伸与演绎,一些参展艺术家的作品以“非雕塑”或“超雕塑”的概念向“景观”嵌入一种“自然态”的作品样式。自然不是人为或政治因素可以划分和把持的。“自然态”是指改变以往对雕塑属性的视觉理解,利用天然的材质,传达复杂和如诗般的意念,并表述艺术家对人为的现代规划与自然形态关系的态度,从而可以感受到个人对大自然力量和形体结构的热衷与兴趣,以及探索雕塑艺术创作的各种实验性和可能性。其内在的观念贯穿于把人、社会、世界的关切,悉数地反映和尊重仰仗在生存“景观”的处理的一种关系上。具体则体现了艺术家看待人与自然关系的方式及态度。
艾未未将70根成材的黄花梨木随意散落地摆放在展场,产生出原生态的朴素力量;徐冰利用自然界的枝叶、棕麻等材料,以灯箱的方式转换、放大、复制了古代山水画大师龚贤的佳作,使画面“背后的故事”成为了有意味的形式;宋冬也是放大了中国传统盆景的样式,12棵树和60吨沙子组成的大盆景,成为儿童嬉戏的场地;秦冲的《极限》传达出水的晶莹剔透,以及由水构成的形式美感;袁顺人为地制造出被喷雾的烟气所笼罩的“景观”,包括了对太空、自然、城市的种种想象,在“无形”与“有形”、“虚”与“实”的装置结构中,仿佛使观者融入到一个日益虚幻的境地;梁绍基以蚕吐丝的方式覆盖在镜面上,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丝光的种种变化。
艺术家们通过从自然中汲取和反刍自然的艺术创作,将人为的痕迹隐遁于作品中,置观者予自然与人为的交界上,用艺术的方式唤醒对自然的尊重与热爱,重整濒临灭绝的生态环境,开创一个能够让现代人反思过去,思考未来的新契机。
“透视的景观”展览中的22件作品,每一件都在描绘作者的世界:理想的、现实的、让人反思的、已经消逝的等等。华侨城将他们集中起来,给予不同表现力巨大的伸展空间,统合成为一个主题,用以延续艺术文化的血脉,填补城市浮躁的空间,让人沉淀,获取一种力量,打破人与人、与社会、与自然之间那座屏障,抹平错愕、焦虑、压抑的生活表象,透视生命的本质。
未来,做为成都区域规划建设中新功能板块代表的成都华侨城中央欢乐区还将围绕建筑、美术、雕塑、装置、行为艺术等领域举办更多的文化、艺术活动,为这个城市平添更多艺术和文化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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