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现代艺术

 
费南多?波特罗的《马》

      现代艺术迄今已有百余年历史，俨然成为传统艺术的同路人和竞争者。由近代中国美术先驱林风眠、丁衍庸、刘海粟等，到现今艺坛和收藏群，对现代艺术皆有不同程度的浸染与认知。但是，一般人对「现代艺术」仍感到陌生，何谓「现代艺术」这样的基本问题，也众说纷纭，难以概全。

　　由字面来看，现代，是相对于古代和过去而言，大约是由今上溯一百五十年左右。西方典籍认为法国马奈《草地上午餐》是先锋；也有人以为，是始于库尔贝《早安，库尔贝先生》或是大卫的油画，总之是产生于二十世纪前夕，几幅不按常规出牌的作品。

　　科里．贝尔在《现代主义》中的一句话概括：「现代艺术」是上个世纪一大堆令人迷惑、引人入胜，被贴上「现代艺术」卷标的东西。

　　不过，评论和学术界则以「经典现代主义」网，一下子筛掉了难以计数的「非经典现代主义」的东西。那末，什么才算是「经典现代主义」的作品呢？日前在香港陈列的一批在西方已有定论的雕塑，是了解「现代艺术」的佳作。例如，以非洲原始艺术为蓝本的阿美迪欧．莫迪里阿尼（一八八四至一九二○）的长脸女郎《女头像柱》，是这位因肺病和无人喝采而英年早逝的油画家兼雕塑家二十七件遗世之作中的一件。长脸长鼻细目小口，是他的艺术基本「面貌」和「符号」。费南多．波特罗（一九三二～）《亚当夏娃》成于二○○三年，将人物漫画立体化，以巨大夸张的体积感造成视觉新体验的震撼，人物面部的「概念化」，浮出南美传统壁画雕塑的风味，说它是神秘的美感中带著一份爽朗的幽默，应该说是一个并不牵强的形容和描述。

　　上个世纪末声名鹊起的罗伯特．孔巴《美国小马积逊与两个杂技员》和妮基．桑法勒《鸟情人》。前者是法国自由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善用新媒材进行平面造型，吸取极简派艺术和抽象艺术的精华，将充满想象力的内心世界，在卡通般的构图内加以展现。有人说他受自由主义运动先锋艾罗影响至深，但在这件作品中，不如说他从毕加索绘画和法国南部的阳光吸收更多灵感。三目穿鞋的小马被小丑任意驾策，充满怪诞与诙谐、专注与奇谲。

　　后者的作品，新现实主义寄寓在不同媒材之中，呈现色彩浓郁的南美艺术风尚。鸟的造型如鹤立鸡群般，以人为中心的神话桥段，把作者创意和畅想得以七彩缤纷的张扬。

　　同样是七彩缤纷、自由浪漫，两个作品的风格各自鲜明，可谓各有所师，各有所宗。

　　今日，我们已进入另一个新「现代」时期。如想假「现代」之名，继续用一些莫名其妙的作品滥竽充数，已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