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艺术地反映现实,并非单纯的描绘客观物体形象,刻画轮廓和结构,片面地追求形似,而是要求画面反映现实的本质。因此就必须用艺术的技巧,塑造出更能体现现实特征的自然形象。
艺术的真实来源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美来源于生活的美。花鸟画创作也是这样,花鸟画家只有长期地深入生活,才能创作出具有生活气息而又孕育着时代精神的、为群众喜好的好作品。
在反映社会现实方面,花鸟画虽有其一定的局限性,但仍然能够以不断丰富的表达内容和风格多样的表现方法,从不同角度来反映客观现实生活。因此,在反映现实方面,花鸟画仍具有其独特的作用和积极的意义。
花鸟画家深入现实,也必须深入细致地观察体验,走马看花、粗枝大叶,不进行分析研究是不行的。在创作花鸟画时,对于取材内容,倘若没有细致的认识过程,也就没有具体深刻的表达。所谓艺术上所追求的神似,也首先是建立在极似的传神的基础上的。认识生活,对花鸟画家来说,并不比人物、山水画家来得轻松。这首先是由于花鸟画科包括的范畴很广,草本、木本、藤本、蔓本、陆生、水生、以及翎毛、畜兽、昆虫、鳞介、蔬果、坡石……一个花鸟画家,要想把自然界里生长的形形色色的动植物形象全部弄个明白,研究清楚,认识他们的特征和本质,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们无论在画什么之前,又必须去熟悉它、认识它,这实在是一项非常艰苦、繁重的工作。要进行花鸟画创作,最低限度也要掌握花和草的自然生态、生活规律以及它和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
艺术家体验生活和一般人认识生活又不同,我们看花和鸟,要超过一般人的深度,花萼的反正、蕉叶的翻转……常人所不留意之处,正是我们的用心处,要从中发现和表现出自然的美来。
对生活的体验和认识应该是深刻的,认识到如何深度,就可能表现出如何深度,没有深刻的认识,就不可能表达生活的内在精神。认识还有待于深化,艺术的认识也应该经历从感性到理性的过程,通过认识实践的不断反复,达到理性认识的高级阶段。以为画花鸟画只有感性认识就够了,不必要上升到理性认识的看法是错误的。花鸟画的表现范围太广,生活体验不可能完全,这就要有意外地发现规律、掌握规律,进而表现其特征和特性。
对生活应有深入全面的理解。所谓生活,应该包括着丰富的内容,有自然生活,也有社会生活。一个花鸟画家,要使自己的作品做到思想新、意境新、技法新、情调美,除了深入自然生活之外,更重要的是深入社会生活。要到人民群众中去,到社会实践中去,努力从思想感情上深刻把握住新的社会生活的本质。
所谓艺术修养、思想方法、审美观点,根本问题是生活问题。正由于画家有了生活感受,有了对新社会、新生活的情感,在他们的笔下,才能使非人性的花鸟树石,具有社会主义思想感情的表现。
(文章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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