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苏泰
《维京海盗的踪迹》
大教堂的尖顶
苏泰女性雕塑作品
“好的艺术应该和大众交流。上海也可以成为全球艺术家的实验场。对有创造欲望的艺术家来说,欧洲太小了。”
——苏泰
在上海春季艺术沙龙的展览现场,出自各国艺术家之手的雕塑特别抢眼,其中,就有来自法国的艺术家乔治·苏泰的雕塑。在上海罗浮紫艺术典藏机构的展位上,映入眼帘的就是苏泰的大作——两面人面具。作品采用了艺术家最有代表性的风格:用青铜表现制陶的粘土质感,在粗糙的底盘上,却浮现出少女细腻的五官,美丽的眼睛、鼻子与樱桃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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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作品与观众沟通的原则
苏泰的作品,在上海的观众眼里并不陌生。去年上海艺博会大门口的大型主题雕塑,就是苏泰的雕塑《天使荣龟》。对此,艺术家还向记者讲述了一个童话:“乌龟爬到动物园,逛公园的姑娘累了坐到一块石头上,乌龟很惊讶,怎么坐到我身上?看到一只鸟就追了上去,抓住鸟后就带着姑娘与鸟一起飞了。”苏泰说:“这就是《天使荣龟》所讲述的童话。在姑娘的胳膊下有龙,是中国的传统象征。作品所表现的现代女孩的起飞,意味着传统在当代起飞。”他希望借此表达中国崛起的时代主题。
最近,上海南京西路的吴江路步行街又选中了苏泰的雕塑。那是一组少女打着阳伞坐公共汽车、溜滑冰的雕塑。这组作品体现出上海女性的美,那是一种时尚、高贵与精致的结合。这组作品的特点,是强调光线的因素。每个雕塑都有一把阳伞。这些伞在夜幕下会打上灯光,别有一番风情。
据苏泰透露,《天使荣龟》的创作中,囊括了各种雕塑材料,诸如粘土、铁、不锈钢、青铜等。他表示,他的雕塑创作,往往是围绕着材料的探索,比如用青铜的材料来表现粘土的质感,此外也尝试用一些特殊的材料,使作品在阳光照射下形象发生微妙的变化。《幻影》则是在白色的瓷盘上加上一层釉彩,描绘一种呈现出人脸的纹路。在制作这个雕塑时,他采用了一种自己发明的手法,把包含着纹路的模板与盘子放在水里粘合在一起,以至有的公司想花钱从他这里买下这个专利。
尽管如此,艺术家却非常在意艺术品与观众的沟通。他说:“我往往采用类似童话的象征手法来表达内心的主题。《天使荣龟》的主题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很大程度上是想象的虚构,但还是希望不要曲高和寡,所以用观众容易接受的童话的方式。”在苏泰看来,“艺术家可以做一些令人非常震惊的作品,但还是希望我的作品可以和大众沟通。我在上海创作的作品会坚持这一原则。”
猫头鹰与青铜器中的中国情结
苏泰对中国和中国文化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他说:“中国是梦幻之地。我父母有中国朋友,所以我12岁就做了关于中国龙的雕塑。”这种中国情结,还促使他收养了生活在巴黎的中国孤儿,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同时,这种影响也表现在他的创作里。他说:“我个人受中国古代文化影响很深,在创作时总是试图把现代艺术的要素和中国古文化的要素融合起来。我的《天使荣龟》就是这样。”他还透露,目前正在为上海构思一个新的作品,一面是狮子,一面是猫头鹰。
记者告诉苏泰,在商代晚期的青铜器上,中国人把猫头鹰当作保护神,制作了鸮形器和鸮纹。但是在中国历史上人们一般把猫头鹰看作不祥之物。对这一说法,苏泰表示,猫头鹰在欧美的境况也很相似。“在罗马时代是吉祥物,到了中世纪才变了,但有的地方还是把它当作辟邪之物。在欧洲的星相学里人们还把猫头鹰作为标志性的符号。欧洲还有许多不太发达的国家,人们像中国人一样把猫头鹰看作不祥之物,但现代科学告诉我们,猫头鹰是益鸟,迷信和禁忌终于被打破。”有趣的是,苏泰认为中国和欧洲往往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尤其在青铜时代,欧洲也像中国一样,在表现动物时夸张一些,借此表达对动物的恐惧,或者去着意渲染这些恐惧,试图借此获得征服动物的力量。
世界各国都经历过青铜时代,苏泰认为这也许是一种历史的巧合,当时人们制造青铜器的手段非常接近。当然,如今的苏泰,选择动物形象有了新的取向。他创作中常用的动物形象是猫,因为这是女性的象征,象征着女性的悠闲。不过,据观察,其实他最常用的主题还是女性,除了他那些抽象的雕塑外,他喜欢塑造女性形象。
同样,他虽然尝试各种材料,但最常用的还是青铜。他说:“青铜是一种神奇的材料,是火与土的结合,而火与土是宇宙基本的元素。”在他的作品里,青铜可以“变”,做各种质感的雕塑,以不同的材质、肌理和色彩的面目出现。比如在他的作品《乡愁》里,那些握着武器的部落战士所骑的犀牛,虽然都是青铜铸就,却有三种颜色,除了常见的绿色外,还有白色与红色。
“我想与中国艺术家合作”
苏泰做过法国最早的高速公路雕塑,有的作品有五、六米高。他的雕塑如此出名,以至法国的一条高速公路用他的作品的名字来命名。苏泰说:“从上世纪90年代初,在我积累了一些雕塑经验后,就开始在作品中引入异国情调的文化元素。因为这样做不仅需要文化元素,还与技巧有关,当然,更重要的是阅历。”由此,他的作品逐渐走向世界。
三四年前,苏泰受上海罗浮紫艺术典藏机构的负责人毛文采女士邀请,对中国的公共雕塑做全面的考察。“雕塑家创作大型公共雕塑,对其艺术生涯很重要。”这也是他来上海的重要原因。他说:“好的艺术应该和大众交流。上海也可以成为全球艺术家的实验场。对有创造欲望的艺术家来说,欧洲太小了。”
他说,对上海的了解,更多的是人与人的了解。相互熟了,就会像一家人一样。“我想今后可以和中国艺术家合作,共同创作雕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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