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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空降艺术计划--"时尚与原生态"邓荣斌作品展

更新时间:2007-01-24 08:42:01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编辑:小路 浏览量:981

策划:杜应红

时间:2007年2月18日

举办:深圳创库画廊

地点:深圳市南山区前海南路“艺术创库楼”七楼(前海路与东滨路交界口) 邮编518000

联系:0755--26291352  QQ:327792038  email:szartscn@yahoo.com.cn

    作为反空降艺术计划之一,这次展出了艺术家这近几年来纸本彩墨的系列作品十余幅。邓荣斌是土生土长的深圳人,作为本土艺术家,他是深圳当代艺术发展的积极推动者和见证者。他的作品是一种自然的生发,不讲透视、色彩与“规范”,是艺术家一种心灵的自然需求,是情绪的释放,即是一种原生态的绘画艺术,他原汁原味地在其生活环境中显示出了震撼人心的力量和艺术魅力。而邓荣斌本人以及作品里又不时流露出时尚的观念,他个人摩登般的小资生活以及时尚甚至出格的着装和品位都隐含一种"时尚与原生态"的特性,从而使其产生一种生命痕迹的神秘。

                                       ---杜应红

2007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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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如生命本身——阅读邓荣斌的美术作品 

    当邓荣斌的美术作品在2004年第一期《扬子江》诗刊刊发后,这个陌生的名字便在文学界和艺术界不胫而走。很多人问我,你认识他吗?他到底是谁?我说,我也不认识邓荣斌,但他与许多创作作品的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艺术家。

  我相信图像(包括影像)艺术的永恒魅力,诚如塔可夫斯基所言: “影像即是真理的印象,让我们在盲目之中得以瞥见真理的灵光。具体化的影像必然是忠实的,只要它的组成很显然地是真理的表现,即便是最简单的宣示,只要它是独一无二,恰如生命本身。”对于这一点的理解,可以通过文学作品和美术作品来获取认知。曼德尔斯塔姆有几句这样的诗句:

  一枚果实从树上坠落

  谨慎而低沉的一声

  融入林中深深的寂静——

  那一支连绵不断的歌

  轻轻朗读诗句,一种恬静、博大的感觉会向我们走来,真理的灵光就这样在简单(又并不简单)的图像中得以宣示。

  邓荣斌的美术作品无疑也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宣示,它们呈现了色彩、线条、结构和想象的生命。

  绘画艺术(架上作品)有一个致命的摆脱不了局限,那便是它必须要在有限的纸上进行。而常常是因为这一点,使许多艺术家放弃了真正的本质的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艺术语言——绘画,转而走向装置、观念和行为。我觉得这非常可惜,因为我相信绘画语言不管在什么时代都可以创作出伟大的作品。邓荣斌的作品使我对自己的判断有了自信。图像艺术的阅读,是我们在凝望,在凝望中唤醒我们,并在这个半途中使我们震动。《梦里共聚》、《夜语》、《青春梦》和《梦游者之恋》用色彩和图像唤醒了我们沉睡已久的秘密,一种无法说清,被暧昧的生活所遮蔽的情绪和心灵的指向。其实,从表达的角度讲,艺术作品就是通过呈现和隐匿,表达已知的和未知的。邓荣斌的呈现是磅礴的,他似乎不愿意直接说出人们惯常看到的事物,而他的眼睛又是一双艺术的复眼,传达给我们的竟没有一件是完整的、具像的事物,是运动、是变化、是飘零、是组合、是梦在奔跑、是爱在漫溢……通过这样独特的呈现,他的隐匿也就更有力度、更具魅力了,他所隐匿的正是世界的真相,一个物质时代里可资想象的最后的希望。当然,作为读者,误读和臆测是不可避免的,我认为这样恰恰使阅读者走进了他的画中,共同参与了一件件艺术品的创作。

  邓荣斌的画是一种浓缩,它们所体现的密度真是图像艺术所要拥有的密度。 《晚秋》、 《随风》中到底能有多少可以用物质尺度度量出的事物,我们实在无法精确计算。有房屋、竹笋、表情、目光、花朵、井或心灵的深渊、预言般的恐惧……

  同时,邓荣斌的画还是一种发散,它们能以最简单的方式最少量的用墨引领我们从眼前的世界里出走,向往一种更为宏大的想象力的精神生活。《宝贝》、《重返伊甸园》、《踏歌》等作品,线条柔和,总是呈现出有一阵风正在画面运动,而我们所想的,就御此风而去,再也不想回来……

  不管他的作品如何诡秘和变化多端,但作为成熟的艺术家,他懂得保持着内在的统一性和完整性。

  能与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我感到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我希望能见到邓荣斌,凝视他艺术家的表情。

----育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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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残酷——邓荣斌画评

    欲望各有欲望的形式。欲望从邓荣斌的画里钻出来,化身为种子,叶子,精子,心脏,嘴唇或者无法命名的图案——标志性的,几乎出现在其每幅画里,具有相似性的一个系列形象。我们活着,欲望便不停息蠢动。它简直是风,强烈地刮着人走,却又不让人看见它的模样。邓荣斌帮我们抓住了风。他的这一系列形象极为精准地为我们定义了什么叫做欲望。来自外界的(《爱与恨》),来自力比多(libido)的(《情缘-1》);催逼地人头颈发芽(《真实的谎言-3》),耳畔生根(《吉》),乃至乱坠天花(《夜语》)。欲望,就是那些一丛丛,一簇簇,带着饱满立体感的,前来搔动和穿刺我们的东西,鼓舞我们弃暗投明,去听它的话。

  在欲望的世界里,重要的不只是身体,更是器官;不是整体,而是局部。一朵花的开放,本质不过是花蕊的凸出,发出繁衍的尖叫(《花期》,《野花》),种子们蓄势待发,排列得好像欲望的音阶。把“我爱你”说了太多次,身体是否就布满了心脏(《真实的谎言》)。 你与我的距离,是牢笼与牢笼之间的距离,身体隐没,但请看我无声开阖的嘴唇(《爱的呼唤》)。莲花座上突出的是那对开花的耳朵(《吉》)。当然还有《梵高的耳朵》,这里画的究竟是梵高的哪只耳朵?汩汩流血的那只?亦或等待流血的那只呢?前者已然赦免,成为现代艺术祭坛上的耶稣;后者则被前者夺去了荣光,抛弃在了欲望此岸。

  我们是否可以说,在邓荣斌的画作里,器官与人表现为一种借代的关系,是用局部来言说整体呢?恐怕画家对欲望的表现形式体会得特别深刻而不限于此。器官不是为构成一个整体的人存在的,它们是自在的。画家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器官化了的世界。人的退场,是为了器官的出场。比如在作于2000年的两幅画作《重返伊甸园》,《再见柏拉图》里,整体的人或者人物都已经模糊,存在的只有器官之间的关系。亚当与夏娃在上帝面前的起誓,就是表现为器官与器官(形象甚至类似于植物的器官)之间的交换,或者共生。 他们的两旁,不知名的植物被果实(也是器官)压得深深弯腰,亚当夏娃之间的秤头也无可挽回地垂直落下,一切仿佛地心引力那样天然。人与植物的区别在这里,在欲望的尺度下被碾得平平的。在某些时刻,人只剩下器官,这并不是一种贬低,而是一番实情。《再见柏拉图》的画作含意更为多层次。所谓“再见”的意思,是永别,还是再一次遇见呢?画面中最为令人惊悚的空洞是两个异性人体的生殖器官的不翼而飞。若是永别柏拉图,那么是铁了心地跟随欲望,让种子穿透了身体,这两个不在场的器官乃是逃离了画作之外,私奔是也。若是再次遇见柏拉图,那么就是弃绝了各自的器官。然而,放弃了器官,两性之间的天然联系不就永远地失去了么?二者乃是被迫绑在柏拉图的诅咒之柱上,熬煎是也。

  几乎所有邓荣斌的画作都带有叙事性,他鼓励我们去“读”他的作品。这种鼓励我们去“阅读”的画作很多,包括《剪不断,理还乱》,《地灵》,《飘灵记》,《梦游者之恋》,《明月寄相思》等等。所谓“读”与“看”的区别在于,“读”一幅画不强调用感官去感受欲望,而是用头脑来思考欲望,它信赖观众的智力。就像不读完最后一页,我们不会知道一本书的结局;不读完这副画的每个细节,我们不能说“读”完了这副画。比如《聚散之间》,把一个空间摊成一个平面,成双成对的事物分布着;一双果子,一对鸟,一对蜡烛,一对千纸鹤,还有一对恋人。所谓“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们的身下是紧紧缠绕的盘根错节,然而一个八卦图案在这里出现,物极必反的道理依旧操纵着这个世界。就像月亮的这面是恋人们的誓言,但是月亮的背面又是什么呢?一切不过阴晴圆缺而已。

  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就是画家的“画中画”。把故事画在锁里(《锁春秋》),乳房里(《情缘-1》),残缺的剪刀里(《角色》),绿叶里(《绿》)。作为画的本质存在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画框,原始人在墙上涂鸦几笔,画上格子,也就成了画。处在画框里的画框,这第二层画框就有了说话的权力。比如《角色》,一把残缺了的剪刀,两个半圆之中,各画了一个人脸。这便是角色,一个人可以扮演的许多个角色,男性女性,自负自卑,日妆晚妆……而剪刀何谓呢?剪刀合拢时,两个半圆必有重合之处,那么人再怎样百变,终究有一部分还是固有的;两个角色通力合作,剪刀咔嚓咔嚓,就成了伤人的利器。

     这种画作的闭锁性结构,和其叙事性是分不开的。闭锁结构就是为了讲故事,就像关在屋子里的人干嘛呢?讲故事呗,因此才有《十日谈》之类。闭锁结构使得元素与元素之间更容易发生关系。比如在《绿》这副画里,鸟站在没了叶子的树干上,叶子死去埋在土里,这一切却都画在另一片叶子里,恰好是一片叶子的前世今生。

  读一位画家,也是读一座城。深圳崛起于南中国的历史,所谓“春天的故事”,短得仿佛一个惊叹号。也许邓荣斌的画,最深切地歌唱了深圳身上浓缩了的中国当代无根的现代性。

  “在天愿为比翼鸟”,白居易这样言说过爱情;但是在邓荣斌的画里(《鸟语-1》),两只比翼鸟机械地仰望天空,心形的眼睛,麦当劳的门开在身上。流行文化中代表爱情用得俗滥了的心形,资本符号和快餐文化的麦当劳符号,比翼鸟有翅膀却卡在无枝之树中间不能动弹。在另一副画里(《真实的谎言-2》),比翼鸟们则呈现出某种肉体的丑陋性和欣快欲狂。在《共渡》中,同样也是麦当劳等波普符号的运用;一对男女,一人挤在麦当劳的半个M中,张开失去了瞳孔的眼睛;还有一对常常在画家画作中出现的小小猫头鹰,作为一种卡通化的手段对整个画面进行点讽。我们是否可以说,在这一系列画中,我们终于看到了欲望的结局?

  难怪T·S·艾略特会说,四月,它是个残酷的季节。春情勃发,万物疯长,却是长在死者的土壤上,新生与腐朽终将同归于尽。现代性生产欲望,却没想出办法来回收欲望。邓荣斌的画里,隐约的是春天的肤浅与虚无。或许歌唱一个明媚的春天,不如戳穿一个春天的明媚吧。

-----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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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时间的艺术 
  
 
    荣斌的艺术很特殊。这种特殊并不仅仅指它的视觉效果,而更多的是指距离我们很远的一种精神——正因为远,我并不能十分自信地去把捉和玩味,或者说在他的艺术面前,我愿意放弃掉一些自信,避免因过于自信而显得可笑。

    很多人会在荣斌的艺术面前稍作停留,玩味或沉默一会儿,但看不出他们是否真的理解了。他的艺术没有给人提供某种可供判断的标准,你找不到它的源头(它从哪里来?),你只知道他的艺术好( 他的艺术好吗?),但你不知道它好在哪里,你如果说他的艺术不好,你也说不出它不好在哪里(你宁愿说他的艺术不好,也不要用现成的观念往上套),你甚至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有能力去理解和评判它,尤其是,对他的艺术是不是可以轻易地作出评判:他的艺术一点流行趣味的迹象都没有,你怎麽可以用流行趣味的标准去衡量和评判它?他的艺术也没有给人们提供一般的和即时的快感,而人们又很容易从一般和即时的印象上,去判断一件艺术作品的好与否,所以他的艺术常常在不被理解的同时又常常被忽略。这种忽略既是粗糙的,也是茫然的。

    荣斌艺术对点绘手法的迷恋、抵制复制和光线的狭隘性,仅仅因为凸起的作用才感觉光的存在、拒绝透视、观念的简洁及后现代对符号系统的任意挪用等等,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异质性——它来自既控制又开放,既矛盾又和谐,既繁复又简约的一种心理空间,并从这里放射出异乎寻常的视觉光芒。他从最现代的观念里找到最具体的感觉、达到最具体的效果,这一点是极至的,也远远地区别于一般。因为他的艺术从来就是先天的,又是从第一笔开始一点点“被看出来的”,所以,他能够以最明确的感觉到达虚无,又在虚无之上创造出异常明确的东西,而且这个过程他自始至终是通过心理的指令来完成的,这一点又显得尤为难得。

    荣斌在这种古老而现代的情绪中,尽情发挥着无限怪异而灿烂的想象,也逐渐地建立起自己的语境。这种语境源于他自身并有局限。在这种有局限的语境中,他把自身散乱的艺术、精神原素,一点点搜罗、转移、凝聚至随意而成而有意味的结构中。他正是在他自身的这种变化的轨迹中,有效地完成了自身。他身上这种古老而现代的气质,在一般的艺术家身上是不多见的,在过去的世界某些艺术家身上曾经出现过,但消失得很快,而谁也没有达到他所达到的那种神秘、怪异而又精确完美的程度。他的艺术的特殊性也许就在这里。

    荣斌的艺术会在一个很远的时间里被人想起,好的艺术都这样。你不必枉然追索它的源头,也不必埋怨它为何既怪异而又合理,它只天成于一段时间,其实是没有时间的,也没有来去的,之后或许还会消失,它自觉地和必然地脱离一切近视的东西。我想,这种艺术本身就应该是沉默的,不够纯净的东西无法与它靠近。

    现代主义实践已经表明,它的当下和未来观念的发展,越来越注视和回味“过去的品质”。当下资源的观念整合如果没有过去品质的调理和支撑,那它只能是垃圾性的挪移和“再利用”,最后必然再度迅速退化、还原为垃圾。如果有人把这种观点误解为是一种保守的话,那他只是用了有限的知识去理解现代主义,从而限制了它的更大的可能性,他也因此而显得“不够现代”。

    从这个意义上讲,荣斌的艺术现象,值得我们去深思和研究。

----茅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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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味的现代图腾 
 
 
    邓荣斌的绘画语素涉及这样一些内容:爱、性、宗教、成长、衰败、吉、凶等等,他的语汇是非常现代的,甚至WTO这样的词都会出现在他的绘画中,成为有意味的符号。

    邓荣斌喜欢使用对称构图,而且大多数是左右对称,这种构图法带有中国传统民间艺术的美学特征,比如剪纸艺术,他的《共渡》、《真实的谎言-2》等等都是如此。

    邓荣斌喜欢符号化的语汇,《花期》中的“时钟”是符号化的,而构成时钟的“红色箭头”、“绿色苹果”同样是符号化的,《天鹅之旅》中的“心型”是对应着“爱”的抽象符号,而《吉》中,他甚至直接使用了“吉”这个汉字。

    邓荣斌在用色上也是符号化的,他大量地使用平涂色块,红、黄等原色的使用、墨色主题的凸现等等,都加深了画面的意向确定性。

    上面四个特征,使得邓荣斌的绘画,犹如“图腾”一般,它是抽象的符号,带着明确的语码,同时,它又是具象的,带着无穷的意味——这给读者的解读提供了巨大的创造性空间。

    邓荣斌的这种绘画美学和西方“原始主义”绘画潮流有某种暗合,“原始主义”乃是西方现代意识型态下的对现代性自我世界的建构与再现,与西方美学价值观对原始艺术的喜好,对部落的文化接受和传承有关,原始主义把现代艺术语汇直接奠基在远古文化上,部落社会(tribal society)、无文字社会(non-industrial society)、民俗社会(folk society)的“原始艺术”和现代艺术不同,它既是艺术又是直接的政治、思想、道德载体,十九世纪西方的人类学者并未特别留意原始艺术的美感,只是把它当作是在粗糙技术下、落后的异文化产物或民族学标本,与自然史标本无异,代表着人类演化初始阶段下的文化证物,但是,二十世纪初1905年左右,巴黎的野兽派和立体派画家们(Picasso, Matisse, Apollinaire等)才突然“发现”了非洲、大洋洲面具与雕刻之“美”,因而惊艳不已。这个发现,不仅对整个世纪之西方现代艺术发展与风格影响甚钜,甚且带动了原始艺术的市场需求、艺术史方法的原始艺术研究,以及原始艺术图录的大量出版与销售。尤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那段时间,有些人更试图将原始艺术的研究归属到艺术史学科范畴内,想采用比较方法来建构出原始艺术的表现条件与规则。台湾一位学者在他研究论文中这样写道:原始艺术的“艺术”地位逐渐巩固,其美学和商场的价值也都受到了主流社会的肯定,到了二十世纪中叶(1954年)纽约成立“原始艺术博物馆”时,原始艺术总算不再仅是附着于自然史博物馆的人类学或民族学标本而已,而得以挤进世界的艺术舞台,与西方世界的“美术品”并驾齐驱。难怪有人认为,这个“发现”也改写了人类艺术的研究史,使得“美学人类学”(anthropology of aesthetics)――这种关于“品味”的哲学研究成为可能,出现在艺术人类学(anthropology of art)的研究课题中。

    但是,邓荣斌和西方的原始主义艺术潮流并没有直接的血缘联系。我们可以看得出来,邓荣斌完全是独立地发展出了一种独特的“图腾性现代绘画语汇”,这种艺术语汇不同于西方原始主义艺术嫁接原始艺术语汇采用复古主义方式表现现代人的内心世界、主观世界的美学倾向,邓荣斌更注重的是在现代生活中寻找具有现代图腾意味的抽象语码,把它转变成有意味的“符号”,他的每一次对现代生活具象的提炼都达到了“符号化”的程度,从而改变了现代生活具象的原始意味,使它带上了“现代图腾”意味。
邓荣斌并没有走贬斥现代生活,排斥当下生活的路子,而是仔细观察当下生活,寻找其“象征体”,拮取出来,再经拟人化、圣化与具象化而成绘画语言,将之变成表征社会群体的象征符号,最后发展成艺术风格上的基本要素。

    邓荣斌以现代自我为本位出发点,试图再现当下生活的意识形态特征,告诉我们我们的其实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化、语码化的世界里的,意义不是来自世界本身,而是来自我们的赋予,他的超绝的想象力,为他的艺术语言上升到图腾符码提供了可能。

-------葛红兵
(上海大学中文系教授 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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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邓荣斌的画相关的几种情绪

    1、邓荣斌画集。怪异的花枝招展的封面,挑逗阅读的兴趣。

  纠缠不清的线条和色彩,如春天一样的诡秘缠绵。

  我像站在夏天和秋天之间想象春天。白驹过隙,嗅不到草长莺飞混合泥土的暧昧气息,抓不住在墙角徘徊的猫和天上的风筝。

  是啊,一个人躲在家里,即使拉上窗帘,你也无法抗拒画面中某个虚幻季节的来临。

  王小波是个天才,但他死在一个并无想象力的季节。上帝保佑,让邓荣斌的画来诠释一个无中生有的季节吧。

  2、不喜欢序中的文字,粗暴地剥夺了膜拜怪诞的兴味,也许,我看到的不只是美丽张扬的空间、自由挥洒的勇气、若即若离的标题提示,和心里细微涌出的审视之念。

  其实,我不知道的才是美丽的。我不能响亮地指出他的绘画手法、色彩背后的主旨以及似象非象的植物和动物(也许它们是天堂之物)。我既怀有无知者的无畏,也是个对画面会萌生奇怪念头的孩子。

  3、这不是一篇中规中矩的评述。我发现邓荣斌的画使我变得任性,想到处随意飞翔。因为这些绘画所拥有的敏感,非常类似童年少年时期所拥有的。我想象着成为那个独有、秘密的观察者,并缓缓地起舞。

  他描画的是灵魂吗?圆润的、尖利的?似乎有着天堂果实的形状,真切而诱人。但它暗藏的荆棘,足以伤人。它的色调那么温软、明亮和暗浊的结合,混乱不堪却精致。

  它比一个顽童还调皮,藏有那么多新鲜的古灵精怪的激情,足以吓你一跳。你越想离它近些,它便离你越远,你离它越远,它又离你越近。

  4、那幅《青春梦》摊在我面前,一个班驳陆离的梦。像看到蓝色的花朵疼痛地绽放,妖冶的红叶在黑风中拂动。他的画有种子的禀性,一旦映入你的眼帘便温柔地生长。一切都是似笑非笑的注视,鼓动着血腥的美丽和愉悦。

  也许他的画还掩映着羞涩,就像中年的成熟被蠢蠢欲动的青春嘲笑。**它来安慰自己,有种报复的快感。

  5、窗外的天空开始飘雨。我像在看泛黄的照片,想起过去的一部电影。

  女人坐在桥上,对话扑朔迷离,够浪漫:

  “你知道那辆车开向哪里么?”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这才有趣。我只知道他在开车、行驶,可是去哪里,谁又知道呢?邓荣斌也这样一直在路上。

  6、我说画里有思念的味道,就象《随风》,你相信吗?思念可以投胎于浮云、小鸟、根须和怪物,你相信吗》

  地下的根须触及的不只是荒芜,千疮百孔泄露的是我不能理解的欢娱。我感到我与他的画之间也有一种断裂,我愿意像屋顶上的烟尘,随时准备乘风出发。

  或者象《飘》。人们带着漠然或者心不在焉的表情,心底满是浮云。

  或者象断了线的风筝,回到那些留恋它的眼睛里。一切都在拥抱着,离别着,飘着。

  看着这些我陌生而信任的画面,渐进就怕了,怕的想跑。它仿佛是烟在飘,但闻不到味道。

  7、看到《地老天荒》,既惊心又恐惧。血红的嘴巴,森冷的白牙,让我想起幽灵的高深莫测。

  心形的和椭圆的,多像停跳的心脏,显出生命无常的美丽。生与死像根藤在嘈杂的世界缠绵着,不会消失。我在静止中找到了生命温暖的证据。

  这些是花朵?枝叶?果实?这些不是生命,但又是生命,就看你怎么去理解。

 8、这个读画的下午多么寂寞,我像说出一部电影中的独白。

  看邓荣斌的画,是没有痛苦的,因为你不知内心陷落时却还带着欢愉。我知道自己缺少耐性。很小的时候父亲说,这孩子真是聪明,可惜没耐性。

  没有耐性的结果是不计较真正的得失。我几乎也没有耐性把画集看完。夜很深了,看完一本画集就像结束一场梦境。也许到了清晨,再没有陌生的情绪涌动,没有内心尖叫与争夺。这真是一本让人醉生梦死的画集!

  读完它,你会怀着苏醒过来的纯洁。也许还有一点离别的失望,让我继续着自己的梦。
 

----包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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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荣斌简历        
 
1972 出生深圳.毕业于华南师范大学美术系

2000 深圳“外线”七人展;

深圳经济特区20周年艺术作品展(中国美术馆)

2001 邓荣斌个人画展(深圳.宝安画院)

中国第九届艺术博览会(北京)

“都市喷嚏”当代艺术展(骑士画廊)
 
2002 深圳新人类当代艺术展(中山.博雅书店)

“另类的灵魂”邓荣斌画展(深圳)

深圳"玩物志"当代艺术展

“过客”11人作品联展(东莞.博物馆)

“数”月亮---架上艺术展

2003 “五四特区”---深圳青年艺术展(深圳美术馆)

上海首届春季艺术沙龙(光大会展中心)

大陆、香港、台湾现代水墨展(香港艺术公社)

“无线牛”深圳当代艺术年展(博雅艺廊)
 
2004 “视觉特区"——深圳青年实验艺术展(深圳美术馆)

“梦游者手记”邓荣斌个展(深圳.博雅)

深圳“西部通道”美术作品展

“近墨者黑.行为艺术展”(深圳雕塑院)
 
2005 “结”邓荣斌艺术作品展(深圳书城.宝安画院)

“南方生活”架上艺术展(昆明.上河会馆)

“造城运动”我们在这里艺术展(广州lt艺术空间)

首届艺术.诗歌精品超市(深圳书城)
 
第十届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广州)
 
2006 邓荣斌彩墨画展(广东美术馆笔组艺廊)

深圳艺术家新春沙龙(上善艺术空间)

深圳新人新作展(关山月美术馆)

深圳艺术沙龙第一、二、三、五回(创库、OCAT等)

深圳当代艺术创作库邀请展(广州原子空间)

2007深圳当代艺术创作库成立展(深艺术创库)

“艺术江湖”交流展  (深艺术创库)

“时尚与原生态”邓荣斌作品展(深艺术创库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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